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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nel: 我的嘴,一块石头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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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昌政点评叶逢平的《清明节那么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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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节那么薄

                     囗 叶逢平
                                      
  这段课余时间,沙沙沙……
  我写几首诗,像雨点一直在忙

  雾把3月27日淋湿,沿海路正在孤独
  那么薄的天空,从车窗飞驰而过
  上车,下车,一些人灰蒙蒙的

  在回乡的车上,我没有流泪
  想到父亲,问他不知有没见过桃花
  想到清明节,问他是不是下个月初就到

  折下几枝桃花,用于怀念是不对的
  父亲善良,不忍伤害小小事物
  就让田野海风陪着父亲躺或坐吧

  雾大了,清明节那么薄
  我在车窗玻璃轻轻地写上诗行
  因为怕一说出父亲,清明节就会碎了
  诗中的事物只能由我陪着


昌政点评:

     不说思念太沉重,却说“清明节那么薄”,整首诗以反衬构成,因暗示而含蓄耐读。
     一起笔,“这段课余时间”暗示有三:清明时节、教师身份、惜时紧迫。“沙沙沙”,既是摹雨,也是摹走笔,写诗悼念,情景交融。而当回乡,仍“在车窗玻璃轻轻地写上诗行”,只是“怕一说出父亲,清明节就会碎了”,所以,这些天所写的,都只能放在心里——“由我陪着”。平时写诗怀念,清明祭扫悼念,此情绵绵无绝期,相比之下,清明节就显得小了,薄了,盛不下,易碎。前后呼应而能大开大合,有着相当柔韧的诗歌结构。
    在清明雨中回乡,所见多雾,暗示泪眼迷蒙;只见日子潮湿,道路孤独,天空显得薄了一闪而过,无心细看上下车的乘客,一切都是“灰蒙蒙的”——暗示回乡的心情急切、恍忽而又孤苦、沉痛。特地说明“我没有流泪”,其实是强调了泪,更是对有泪无处流的悲伤暗示。景语即情语,自然,鲜活而又贴切。
    对于父亲,记忆犹深,浮想联翩,却只以不能“折下几枝桃花”这一细节,缅怀“父亲善良,不忍伤害小小事物”的美德,这是对献花怀念现象的反讽,暗示父亲连花都不忍折,况乎其他?以一当十,寄寓深沉。全诗写祭扫而不落笔于墓地,只叙回乡,避开了清明诗的窠臼;以具体的场景、细节叙述,避免了空泛的抒情,诚挚动人。“沿海路”、“海风”这些景物,让诗具有了地域性。
    回乡的车上,雾没散去,反而更大了,暗示祭扫并不能扫去怀念,将写在诗里,伴随一生。一首短诗写得如此曲折,有戏剧性、立体感而又一气呵成,实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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