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儒文化塑造了一个非常平庸的民族
黎 鸣
通过对老子《道德经》的“人学”的深刻的研究,我愈来愈深刻地感到作为一个“人”应该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和自豪的事情,因为我们实际上是站在了宇宙的最巅峰俯视全宇宙、全银河系、全太阳系、全地球系、全世界。但是,我却还可以告诉我所有亲爱的同胞们,通过对孔丘儒学的深深地研究,我得到的则是完全相反的结论,作为一个孔儒传统文化之中的中国人,却是多么地不幸,人们不仅丧失了上面所述站在宇宙之巅的伟大的感觉,甚至还更丧失了作为一个“人”的最起码的灵魂的自尊。说白了,让人感到自己其实与禽兽相差无几。
仅仅以孔儒的“孝悌”就能够拉开中国人与动物的距离吗?即使猛兽蛇蝎也会有对子女的爱护和对父母的依恋呀,为什么中国人竟然把自己的作为人的最高的探知宇宙奥秘的精神、智慧全然抛弃了呢?如此的孔儒,真是人类中的“大误”呀,误己误人误子孙,至今还在不断地继续“大误”下去呀。何止是“大误”,简直是“大害”呀!这样的中国人还能有希望吗?他们的希望在哪里?“尊孔学儒”的有害意识确实应该尽快地从中国消失,这才是中国人和中国能够真正崛起的先决条件,除此之外,一切免谈,一切都只能是空想。
在中国人的孔儒“文化”的“天下”,人们能够感受到的至多不过是一个具有“人形”的蚂蚁或蜜蜂所能感受到的,中国人永远都只能在周公、孔丘所制定、维护的“礼乐”制度的“蚂蚁窝”、“蜜蜂窝”中生活,除了一点一点地活着和死去,其实中国人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称作是精神向往和希望的东西了:没有自然真理的信仰,没有社会规律的知识,更没有超越的逻辑创新的精神的追求,绝大多数的中国人就只能从卑微的血统中出生,然后却带着固执于血统论的大同世界的乡愿,梦想着“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地死去。
当中国人死前回过头来反思自己一生的那一刹那,他们决不可能会有理由认为自己比动物更高尚,或许有可能还会感到比它们更卑鄙,因为至少动物们决不会有中国人那么多的儒—奴性啦!这是因为,孔儒的儒性,确确实实正就是只有中国人才可能会有的一种特别的奴性呀。这种奴性的特称即“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亲亲尊尊”,这实际上也就是中国人一生所能够拥有的人生价值的全部,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中国人不会有神学、哲学、科学、科技,甚至不会有涉及灵魂的艺术,总之,中国人绝对地缺乏探索宇宙万物奥秘的最起码的精神,而这种精神在老子的《道德经》之中则是具备的,不仅具备,而且还具备得最充分、最彻底、最全息,但是对于孔丘及其儒家的徒子徒孙们来说,却是绝对地不具备!
对于孔丘及其儒家的所有《经典》,我不敢说全都已精读,但是我敢说,我最起码精读了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例如所谓的《四书》。它的“精神”,如果说它还能够会有“精神”的话,或许更应该是指孔儒对于中国历史最特别的“贡献”,我自信我已深深地领会到了,更应该说是抓住了,实质上是“没有贡献”,只有伤害。
正是因此,对于孔丘的儒家、儒学、儒教的本质特征我作出了个人独有的发现,并以如下的三个“六”论的形式来进行归纳:
第一个“六”论在“言”:天命论、血统论、宗法论、人治论、极权论、专制论;
第二个“六”论在“行”:一天(命)、二隐(子为父隐,臣为君隐)、三讳(为君讳耻,为贤讳过,为亲讳疾)、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四非(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五常(天地君亲师);
第三个“六”论在“果”:无道、无德、无知、无能、无用、无耻。
如果最后还准备给孔丘及其儒家来一个“主义”命名的话,那么最恰当的称呼应该是“礼乐的经验主义”。在哲学的意义上,它是最庸俗的功利主义、经验主义、实用主义,总之最庸俗的“唯物主义”。两千多年来的孔丘及其儒家的中国传统“文化”,正就是按照上述的三个“六”论的内容,也即“礼乐的经验主义”,或最庸俗的“唯物主义”的思想内容,长期以来深刻地塑造了一代一代中国人的意识,特别是塑化了他们全体的灵魂。
正是在上述的意义上我有了今天文章的标题:孔儒文化塑造了一个非常平庸的民族,这个民族就是传统的中国人。平庸的民族,平庸的中国人,平庸在哪里?如果一言以蔽之的话,即平庸在中国人的原本能思维的脑袋全都被孔儒“礼乐的经验主义”逐渐地平庸化了,人们的脑袋实际上等于空长了,跟普通的动物比,也几乎不相上下,难见高低。
人类文化的重要性,本就应在人类言、行、思水平的不断地进化性,老子认为,真正有文化的人类,必须懂得什么是言说之“道”,什么是行为之“宝”(宝与保同音),什么是思维之“德”。简言之,即人类生存在世界上,尤其生活在人群的社会之中,至少必须让自己拥有最起码的“道德”,而在有了“道”和“德”之后,“宝”也就已经在其中了。换言之,老子的《道德经》,实即人类言、行、思,尤其思维能力不断进化的“文化经”。
在老子看来,天地人,人在天地之上,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其意义是指,人的内涵最高,人蕴涵地,地蕴涵天,天蕴涵道,道蕴涵自然。自然是宇宙之始,同时也是人类刚刚出生时的开始。它的最深远的过去,即是“玄同”。什么是“玄同”?具体到人类自身的问题上来看时,“玄同”即人与人之间的“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道德经》第56章)说白了,即不分亲疏,不分利害,不分贵贱,很显然,这其实就是人类远古最初开始之时的“人人平等”。
老子的“道法自然”,是人类能够真实地站到宇宙巅峰高度的过程中的第一步,然后是天法道,地法天,人法地,最后人类站到了宇宙、银河系、太阳系、地球系的精神高地,终于可以俯视它们中所有的一切。正是这样,老子的学说始终都是高扬人、赞美人、升华人,最后是高尚人、和谐人、自由人的伟大的学说。
然而,与此完全相反,孔丘的“礼乐的经验主义”是最庸俗的“唯物主义”,它却让人从小在家里向父母下跪开始,然后在家族里向所有的长辈下跪,然后在朝廷向皇帝下跪,然后在天下向长官下跪,总之,最终让中国人永远向天、地、君、亲、师下跪;然而在宇宙中、在太阳系、在地球系的精神高地,却根本就看不到丝毫中国人的影子,而惟一只看到了在地面上不断地向一切存在物和不存在物——佛祖、菩萨、罗汉、神仙、鬼怪、等等所有偶像磕头下跪的可怜、可悲、可鄙的中国人。然而在中国人肉体下跪的同时,实际上他们的精神也在不断地下跪,习惯于下跪的中国人的“腰”基本上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直起来了,除非他突然当上了高官,发了大财,奴隶一变而成为了主人,这时候他所需要的也只不过是其他人们的给他下跪,即使在今天,虽然下跪已经成为了往事,但是下跪的意识却仍旧在支配着中国人内在的心灵,这其实就是中国人的永远都难以根绝的“儒—奴性”。
尊孔的中国人,确实是一群习惯于“下跪”、习惯于表现“儒—奴性”的人们,这样的人们在无论什么领域,都将只能表现出平庸、无能、被动。即使从“好”的方面看,也不过是非常“顺从”,然而其实也只是表面;实质则是孔儒(儒—奴性)的根深蒂固的极端庸俗的唯物主义、实用主义、功利主义、经验主义,而它们的核心,则是孔丘的永远不变的“礼乐的经验主义”。这些“主义”虽然用词各有所异,但本质上是一致的,全都是属于丧失了先验性真理和超验性理想的经验主义、功利主义。用中国人最土的话来说,即是“有奶便是娘”(主义)、“有权便是爷”(主义)、“有钱便是爹”(主义)。政治上则是“有枪便是草头王”、“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然后“有权就是有了一切”。
正是在上述的意义上,在两千多年来的中国历史中,由孔儒的所谓“文化”塑造出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平庸的民族——中国人。我很痛心,孔儒的文化传统确实是一个极坏的“文化传统”,我愈是认识到这一点,我就愈是为我们的“中华民族”感到“冤”,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再“冤”,也是中国人自己自找的呀!谁让中国人拼命地去坚持这么一个丧天害理的“坏文化”呢?极少数的统治者能有这能耐吗?关键还在中国人自己呀!(2015,5,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