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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骸色鬼||黑皮: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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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骸色鬼||黑皮:马力



马力 修辞


硬骸屁股大将军张鹏远致悼词:
马力的一生——
是矫情而刚烈的一生。
是放浪形骸声色犬马的一生。
是折叠于瑞士军刀里不能自决的一生。
是垂钓于野河沟里默默无闻的一生。
是投身于写诗这种低级趣味里而不能自拔的一生。
马力,花名黑皮。带颜色的名儿统统归于色鬼丛。
马力||短诗和组诗
情人

 要抱着入睡:肋骨栅栏里的两个囚徒
 在拼刺刀,跳跃着,把对方逼上绝路 

 要一起醒来:两个人的梦还不如一个
 人的,更短,更空虚,更不容易伪装

              2003-5-10 

第六首:空杯

 酒香得没有道理,三两个男女结伴到南方做梦
 云朵卷起了天空,风把内心吹远
 把河吹弯,显现很浅的意思,适合小酌
 假寐,想女人
 有人在里面醉,说起前世
 就吐了一身
 有时醒来,也不知觉,以为盛宴未尽
 远远的还在河边等船

              2005/2/25

第七首:人面桃花

 其他省份都漂亮完了,蝴蝶也在飞
 小小的身影跳过池塘,有时是意料之中
 有时是幻影再现,眼睛在远处,那样更美
 感觉像是真的
 晚间月色倾斜,先把这些浪费掉
 去喝酒,想你,熟人来招呼,答非所问
 耳根发热

             2005-3-24

第八首:方块皇后

 国家不在话下,方块皇后
 你跳绳,骑马,荡秋千
 早上起来没有洗脸
 青铜上有灰

 隔了这么久,落过几场雨
 河东一带依旧明媚,天晴,正好换匹快马
 川南到辽西,三千里江山一晃而过
 
           2005-3-25

第十首:扬州

 终于走到一起来了:杨广,柳琼花,苏东坡
 史可法,云映淮,朱自清
 这里没有朝廷军机,文章修辞,舞榭歌台 
你们要坐同一只乌蓬船,去看长堤春柳
 江都或扬州,帝王与妓女,其实都是一回事
 到了天宁寺,不要忘了烧柱香
 许个愿
 给那些曾经一起生活的人们

           2005-3-28

第三十五首:与君歌一曲

 我唱唱唱首《梦回唐朝》给你听,菊花古剑和酒,
 开元盛世路不拾遗,银两多得没有用处,
 耍酒疯没有警察干涉,万户侯当他是粪土,
 多么令人神往啊小潘。
 等我唱完最后那句“梦里回到唐朝”,
 麻烦把我的大大大青马牵过来老板,
 我亲自去一趟,看看自己是不是还在长安城外,
 跟那伙波斯人打打打架。

第三十六首:问世间情为何物

 昨晚上喝酒的几个美女,好象都和我有点关系,
 要么是唐宋,要么是明末清初,
 她们或改嫁,或从良,
 纷纷来到我身边。最痴情的这个小潘,
 据史书记载,临走时毒死了她男人。

第三十七首:我的祖国,我的太阳

 十月一日阴有小雨,人们照样上街,
 看亲戚,花枝照样招展,山川和河流,
 顺从了群众的走向。在这茫茫人海中,
 心肝小潘,我不能随便摸你的乳房,但我知道,
 国家和你,与我同在。

第三十八首:皇帝也不应该把事情做绝

 我把时光翻过来,抹净尘埃,
 看到自己夹在南宋北宋之间,
 那张两面不是人的脸,
 我就想对你说,亲爱的小潘,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把你男人留下来,
 让他继续卖烧饼,或者
 阉了当太监。

第三十九首:国庆致小潘

 小潘,今天我把全部的爱献给了祖国,
 江山如此多娇,我实在忍不住。
 但我还是把肉身给你留了下来,阿弥,
 陀佛。

                 2005-10-2 

野菊花或随风而逝

 这首诗是写给她的,一共六行
 那时她住六楼,每层楼
 有十梯

 秋天我去墓地散步,看野菊花开
 那时她真美啊,至今仍有蝴蝶
 翩翩相随

         2005-4-14

吹来吹去就把一片叶子吹成了一首诗

 今朝若有酒,我就到秋天外面去醉,吹掉一片叶子。
 再喝一口就西出长安,别了你们这些亲爱的狐朋,
 (相当于吹掉N片叶子)。过了十二月,谁还流落人间,
 谁又出现在被我辞掉的旧岁,请主动吹掉你自己。
 别了,你们这些前世的冤家,好日子被你们搞得太骚,
 吹来吹去总有些许浮尘,不值得怜惜。
 最多是贵妃的乳房还在,而杯子已经空了,
 惟有冷月照边关,大江东流去。哎,我的娘娘,
 帮我挑个好日子吧,天要高,云要淡,风不能太大,
 恰好吹着这身薄皮,轻轻飘在投胎的路上。

                      2005-8-29

南谟阿弥陀佛

 在虚无的国度,各自做着份内的事情:
 秀才造反,婊子从良,少林寺和尚
 苦练一指禅。
 而在世袭的人间,花开千遍,
 总有一瓣是双重的——
 宝贝儿,我是唐僧,也是本市的邮局职员,
 你是红杏出墙的女邻居,你当然有
 苗条匀称的白骨。

            2006/1/23
西南诸省上空,苍穹有眼(组诗)

《五月四日:山雨欲来》

 好男人和好女人要在刺园路上相遇,在生与死的屋檐下偷情,
 躲避婚姻里的坏天气,分开后又通过短信把牵挂发射给对方。
 如此一来命运就遭到了蔑视,无颜活在人间,
 它只好借助一场暴雨把情敌和情人一起蒸发到刺园路上空,
 去完成自己给自己安排的最后一次决斗,或艳遇。 

 但是,亲爱的,在西南诸省,在辽阔的大陆上,
 仍有无数河流唱着一去不复返的歌谣,回到了海边,
 香螺、招潮蟹和海参穿过红树林重新回到了餐桌上,
 只有桃花水母,这个国家最漂亮的美女,因为撑着雨伞错过了被我调戏的机会。

 《五月五日:喝酒见人心》

 等到过去的好日子都酿成了酒,才够兄弟们喝,
 等到所有的美人统统被我们霸占,兄弟,那才算得上喝遍天下无敌手。
 如今高粱从胃里长出来,成为酒桌上的黄色笑话,
 卓文君从西汉回来,给我们斟酒,臊资产阶级的皮,
 在北宋,勾搭过潘金莲的兄弟,纷纷改姓西门。

 而我早已厌倦了赌博、打架、发酒疯,
 美人对我而言也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新欢旧爱,
 犹如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离合悲欢,
 她们的影子愿意拉长还是缩短自己的红颜薄命,那是她们的事情。
 我能牢记的只有一瓶瓶酒,滚烫了生命中的风雨岁月, 
 那时我二十郎当,冬天睡在凉席上,
 看见苍穹被兄弟们戳破了无数个洞,那一颗一颗星星,
 是他们借给我的醉眼,盯住西南诸省的美人们眨个不停。

 《五月六日:乱花渐渐迷人眼》

 西南诸省的美人们曾经在我的初恋里宽衣、补妆,
 回忆一群西班牙海盗。两条腿的妖精们,
 她们的子宫是人类通向来世的唯一出海口,
 途经四川、贵州、广西,从北海直奔下一个人生的起点。
 在那里,我喝完最后一瓶红花郎就上路,
 到西牛贺洲娶他妈几个绝了种的良家妇女,站在海边,
 涨潮时听见另一个世界有人喊我回去喝两口小酒。

 我担心的不是死,死是刚刚灌下的的半斤老白干,
 我担心的也不是生,生是橡皮擦擦掉的一年又一年。
 我担心自己搞不清楚你到底是哪一个女人,哪一段感情,门牌号在哪里?
 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到海边划船,
 划向内心最柔软的海湾,傍晚海潮涌动,
 虎斑贝、海菖蒲和海星趴在珊瑚礁上,
 遥望我们下辈子纵横江湖,在那浪漫旅途中去生离,去死别。

 《五月七日:水中的睡莲》

 美人们躺在外祖父的基因床上懒睡,梦见胎盘上戴眼镜的帅哥,
 她们的DNA像一支睡莲,在水星表面漂浮着,
 银河系外挤满了要来投胎的异种。

 春天已然消逝,但手机内存里依旧充斥着滨江路边咂咂咂的接吻声,
 一个写诗的家伙不停地翻看情人通过电波传递过来的遗传密码,
 按住OK键,把西南诸省从2007年初夏的一片绿荫中轻轻删除。

 美人们,在这无限美好的虚拟空间,在彩铃和彩信泛滥的雨季,
 谁来替你们保存晴朗的天空、天边的彩虹、池塘里雨蛙配偶的无耻鸣叫?
 你们躺在梦里,像古典淑女在想一个诗人,一个戴眼镜的帅哥,
 并且把花瓣一点一点朝他的唇边伸过去。

                     2007-5-7
马力||2002年首届硬骸诗歌奖受奖辞
《天生性情》
 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
    获得首届“硬骸诗歌奖”跟2002年获得《诗歌月刊》“爱情诗”大奖赛特等奖一样,纯属意外,因为“诗人”这顶帽子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罩到我头上,正如不能因为我偶尔可以灌下一瓶郎酒,就说我是酒鬼一样。平时我最多也就是三两白酒的量,超过三两就开始打胡乱说,拉着漂亮MM穷聊,好逑之心袒露无遗,说是色鬼还沾点谱。平时太忙,酒还没喝够,美女还没搞到手,火也没放过,人也没杀过,总之还有无数罪孽等着我去造,哪有多少时间用来写诗?再说我的语文水平仍然停留在小学三年级,分不清副词介词状语补语,不读《红楼梦》,更不知道什么叫意识流谁是口水诗大腕。到今年为止,我写了(暂且认为我还是在写)5年,写写删删剩下不到50首,自己满意的不超过15首。你们认可一年三首诗的诗人吗?你们能把基本不下蛋偶尔下一回还难产的老母鸡称为蛋鸡吗?
    女士们、先生们:硬骸中文网硬要把这个对他们来说具有重要意义的奖栽给我,肯定是为了借此表现硬骸精神。硬骸的人历来喜欢霸王硬上弓,硬骸就像螃蟹那么霸道,管你愿不愿意,老子就喜欢横行,怎么着?在螃蟹看来,鲁迅文学奖茅盾文学奖才是歪门邪道,这就是螃蟹的道理,硬道理。我喜欢不讲道理的螃蟹,所有动物当中螃蟹最硬骸,外在的硬,实事求是的横。我喜欢江湖,喜欢胡一刀、令狐冲和任我行,所以我慎重接受硬骸诗歌奖,慎重的程度远远超过2002年那个特等奖。
    女士们、先生们:我最拿手的是借酒撒疯,不是搞诗歌。我喝醉了必上硬骸论坛,一上硬骸论坛必调戏伪民女、侮辱酸秀才、挖苦技术骨干、打击词语贩子,满嘴胡言还沾沾自喜。你们不要想当然的认为我在嫉妒那些殚精竭虑想天天下蛋的鸡,那些关在养鸡场小圈子里的蛋鸡从来不是、永远也不会成为我的同类。也不要认为我鄙视诗人,相反,我十分尊敬左后卫、李海洲、四分卫、沈鱼、向武华、冉仲景、黄沙子、李亚伟、湖北青蛙、苏浅、羽微微这样的优秀诗人。只不过在我大脑最深处,在靠近中枢神经的那个蛮荒之地,我一直非常顽固地认为:我们这个浮躁的时代绝对不可能产生唐朝那么多好诗人,绝对不会。我用绝对一词表示我说的也是硬道理,我也很螃蟹。因此我要打击那些不自量力的自称诗人的混蛋,我要把他们统统从硬骸赶跑,只留下撒娇的四老妈、喝酒的马力、自恋成瘾的沈鱼、吃肥肉的黄沙子这样的好兄弟,亲兄弟。我们坐山观虎斗,手痒了就去摸摸官方的或者民间的老虎屁股,挑逗老虎勃然跳高,寻点小小乐子。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会说,咦,不会吧,这帮家伙硬是搞了一个硬骸中文网,硬是在论坛上贴过几首诗,他们还搞了个“硬骸诗歌奖”啊,难道他们都不是诗人吗?
    女士们、先生们:请千万、千万不要把能将文字分行的人都归类为诗人,你们以后不要再犯狭隘的命名错误了,不要再把手段跟目的混为一谈了。这个世界上有少数人,他们有时也诗,也歌,但绝不是通常所说的文学细胞作祟,不是语文教育的结果,更不是文化对他们产生了影响。文化文学在他们眼里等于个零,创作发表对他们来说等于个屁。他们挥毫泼墨,发痴癫狂,载歌载舞,将大把大把光阴虚掷到酒杯里,虚掷到硬骸网上,不过是袒露与生俱来的天性罢了,不过是借用一种手段发泄喜悦狂放的情感罢了。是天生的性情驱使他们言语,而不是苦苦造句,是人世的沧桑驱使他们发乎内心,而不是咬文嚼字。
    女士们、先生们:在这个美好的夜晚,我抬头看到天空中依旧闪耀着巴蜀帝国的星辰、古罗马的星辰、巴比伦的星辰。从古到今,无数狗屁诗人一直想模仿它们天生的光耀,但是很不幸,他们统统失败了。事物和语言之间那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他们总是跨不过去,因为性情是天生的,是不可模仿的。
    女士们、先生们:我真诚祝愿沈鱼、四分卫、黄疯、罗盘、疏约、陈让、蓝尘、旧海棠、发条橙子各位斑竹、以及路过这个美好夜晚的诸位好汉美女,祝愿你们在滚滚红尘中继续酒肉、男女、自恋、撒娇,继续用性情这种天然罂粟熬炼诗歌,但不要改用冰毒,凡是添加了工业原料的东西都容易大规模仿制,有短暂的快感,却不长久,这也是硬道理。最后,耶稣、达摩老祖在上,尽管我对你们两位老人家的无上权威一贯怀疑和蔑视,但是为了让硬骸们不会因为对首届“硬骸诗歌奖”得主的糊涂选择而遭到报应,为了让硬骸们继续在人间霸道横行,请多多关照他们。拜托!南谟阿弥陀佛,哈里路亚,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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