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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nel: 我的嘴,一块石头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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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微小说故事核”的形态与演绎:“微文学与新读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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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在吉隆坡召开第十届世界华文微型小说国际研讨会各国代表餐桌交谈)

微时代的微小说是一种体现“互联网+文学”的审美特征的创意艺术。阅读已经成为“过去式”的2015年的微小说,我们可以看到下列“文学创意写作”的精彩:2015年共出版有200多部微小说个人专集,其中有刘斌立、陈毓、夏阳、伍中正、赵新、凌鼎年、刘建超、蓝月等近10部个人专集,或被各大媒体推荐,或被一些地方文化机构授予文学奖,这些优秀的微小说专集,鲜明地展现了微小说作家已经形成的创作个性和文体理想;2015年出版的“微小说4大年度选本”和若干部海外华文微小说选本,其中的精品佳作,在反映时代本质本相和人性深层内涵上,在向着深度和广度拓进;2015年的“3大小说类选刊”(《小说选刊》《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共在数万篇微小说中选载千篇左右,其中《小说选刊》的“微小说专栏”,全年转载微小说105篇,这些被各种选刊转载的佳作,以其立意的睿智和构思的机智,创建了与“生活零距离”并获得广大读者共鸣的现实立意;2015年有一批因微小说创作业绩突出而成为中国作协会员的张晓林、沈祖连、陈永林、相裕亭等巧心经营自己的“系列微小说”,他们以十几年、二十几年的创作时间、几百篇的系列作品,发挥着微小说独特的文体优势和艺术魅力,克服了微小说天生的“短板”和局限,把“系列微小说”写成了可读性较强的“中长篇”,他们以微小说文学立意的宏观视野和独特方法,有力地证明着今天微时代里产生的微文学有着强大的艺术生命力和特有的审美功能,为“微文学创作原理”的构建提供着最鲜活的文学创新材料。在过去的2015年,微小说的专门学会和机构在北京、郑州、常德、东莞、新乡、合浦等地召开微小说创作高峰论坛和某个微小说作家的专门研讨会(在网络上更是热闹地举办过一批闪小说作者的“网络研讨会”)。其中在201537日由河南文学院、河南省作协、淮阳文联联合召开的“孙方友新笔记体小小说研讨会”,对有“中国小小说大王”称号、写出了《陈州笔记》《小镇人物》8大卷的作家孙方友的756篇笔记体小说做了高水平的、细致科学地研究性总结,把微小说作家的专题研讨会开成了一个探索新文体的高峰论坛。

    一、“微小说故事核”的形态与演绎

 在“孙方友新笔记体小小说研讨会”上,来自北京、广东、河南等地的作家、评论家除了充分肯定孙方友创作的思想意义和审美价值外,有专家从微小说文体的创作原理的角度,对孙方友的756篇新笔记体微小说作了系统的研究。孙方友无论是写民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还是写陈州乡野里那些三教九流的小人物,都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他们每个人几乎都有自己的传奇故事;都有独特鲜明、过目难忘的个性;都蕴藏着折射时代与人性光辉的哲理。孙方友这种“去脸谱化、概念化、类型化”的写法,创造性地写好了罗伯特·麦基在《故事》里讲的“人物维”。他常常抓住微小说人物的一个性格侧面,将这一个性格侧面里的一对矛盾着的性格元素有机地而不是生硬地组合在一起,形成富有艺术生命力的“微小说人物维”。他擅长于在一些历史上被否定的人物,一些陈州乡野上的强盗小偷等“坏人”身上挖掘人性的善点来揉进负性人物的“性格二重组合维”。

《泥兴荷花壶》写到历史上屠杀群众,制造“三·一八”惨案的段祺瑞,孙方友除了写活了正面主角陈三关的高超手艺外,整个作品用了较多的篇幅突出了段祺瑞喜爱泥兴荷花壶的雅趣和痴情。历史上的“负性人物”因有这些雅趣、痴情的描写也就能站立起其真实的、有血有肉的艺术形象。他特别擅长于在一些恶人、恶行里写出人性的善与美,由此打破微小说人物塑造中最容易出现的类型化、脸谱化、公式化的呆板形象,这是孙方友对“微小说人物创作原理”的一大贡献。

孙友方作品的“故事型内核”的形成充分体现他的构思智慧。在《雅盗》故事情节线的头五分之一段,他用“概述叙述+具体细节”来开始“故事背景”的讲述:陈州落魄秀才赵仲干起了偷盗的勾当;他每每行窃,竟是风雅穿着,欣赏主人家的字画,并从容地表演古曲弹唱。进入故事情节线的五分之二段时,是这篇作品的“启动细节”;这一次去偷盗大富人家周家,看到了墙上吴伟的古画《灞桥风雪图》,他情不自禁,开始失态了。故事线的五分之三至五分之四段是“翻三番”的“发展细节+高潮细节”:赵仲因被古画吸引,周家夫妇趁机逃脱,赵仲第一次遇险(第一翻);赵仲遇险时反而“技痒”,他从容不迫地诉说古画的来源及自己的鉴赏心得,乘周家夫妇被赵仲的渊博知识震惊之时,赵仲反扣周家主人做人质而脱险(第二翻);出了周宅,赵仲用计说周家的古画是赝品,拿到古画逃脱后,赵仲从此金盆洗手,安居乡下。这最后的五分之一段是“高潮细节”(第三翻)。“高潮细节”呼应“启动细节”,他们发生了“艺术变化”乃至是短小篇幅的“艺术突变”,一正一反一正一反“翻三番”后构成故事的“意外结局”。此时体现了意外结局的“高潮细节”与“启动细节”建立起因果关系,并留下艺术空间供读者想象和推测人物的行为动机。

孙方友的“故事型内核”一般由“背景细节+启动细节+发展细节+高潮细节”构成。“背景细节”一般采用“概括叙述+具体叙述”并夹杂着浓郁的地方文化味来讲述本篇故事的情节与人物背景,约占全篇容量的五分之一左右。“启动细节”在全篇情节线的五分之二的位置上出现,可能是以正常形态、也可能是以反常形态出现;“发展细节”有五分之二左右的容量,并按着或从正常形态转向反常形态、或从反常形态转向正常形态地向上、向左右、向反等不同方向推进故事的进程。“高潮细节”在作品的五分之四的位置开始形成,“高潮细节”一般与“发展细节”相联后,与“启动细节”构成相反的呼应,如果“启动细节”是生活的正常形态,那么“高潮细节”一定是反常形态;如果“启动细节”是反常形态,那么“高潮细节”一定是正常形态;正是这种与“发展细节”联结后经历“翻三番”的运行轨迹,才与“背景细节+启动细节”产生艺术变化乃至艺术突变。这样“发展细节+高潮细节”与“背景细节+启动细节”建立起“微小说的因果关系”,形成了孙方友微小说的“意外结局”,读者在对意外结局的顿悟中会领略到作品的高质量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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