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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nel: 我的嘴,一块石头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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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钟声   (小小说)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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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西伯利亚市,我住在火车站前的一家叫“星”的旅馆里。

(先说出了故事发生的大环境。)

     旅馆里各种设施还可以。除了仙女和独角魔王之外,超市、酒巴、咖啡座、邮局(还卖各种旧的纪念邮票,极便宜),应有尽有。还有一个具有相当规模的舞厅。

    (仙女与独角魔王,一些孩童所关心所喜欢的东东出现在这里,一下子使文章幽默起来了,是吧?提到了故事发生的小环境,舞厅。按照一般人的叙述,似乎应该是讲故事了,阿成却没有,只提了提,又绕走了。)

晚上没什么事,我常在旅馆的各个服务设施之间闲逛。

外界,似乎自入冬以来一直在下着大雪(看来雪还将下下去)。大雪正统治着这座寒冷的城市(我忽然明白俄国人喜欢穿长筒皮靴的道理了)。这样的季节里,俄国朋友经常去附近的山区滑雪(像在天空中滑翔的苍鹰一样),或者去森林打猎。可他们晚上干什么呢?难道就坐在壁炉前读《克雷洛夫寓言》,或者讲一些妖魔鬼怪的事故吗?

    (阿成的此篇作品——嘿,我之所以说此篇作品,因为我所看的有限,有一个特点,就是爱用括号。你可以试着把括号跳过去读一读,看括号中的句子是不是废话。——上面的纯属我的废话。读者发现没有啊,作者竟然又把视线放远了,外界,城市,附近山区,直到最后一句才缩回来,又幽你一默。)

于是,他们就到“星”旅馆的舞厅来跳舞。

(又缩到舞厅了。预示要发生的故事,与舞厅有关。)

这里我只说与我有关的一件小事——是啊,我好像这一生也没有资格谈大事啦。大事离我太遥远,似乎是荒凉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我便是一缕轻快的风也吹不到那里去了。

    (哈哈,我说与我有关的小事,我加个破折号,我就不说,我再抻抻你。)

还是说我的故事吧。

(有点不耐烦了是吧?那就讲了啊。)

我站在结满银色霜花的窗前,吸着味道有点怪的俄国烟。俄国烟甜丝丝的,有点像吐鲁番十字街头小贩儿叫卖的莫合烟。

    (每次读到这里我就想,如果是我来写这篇小说,我也许会从这里开始写起,然后下面再插一点对环境的描述。我有许多文字就是这样写的,一想,好吐哦)

我看见陆陆续续来跳舞的俄国人都把大衣存在衣帽间里,然后在卖鲜花的老太婆那里买一枝鲜花之后再进到舞厅里去(女人并不买,尤其是那种衣着像太空女性或时装模特儿似的女人看都不看)。

    (漫不经心地叙述着,好像没有重要人物出现似的。看到这里,你会在心里为卖鲜花的老太婆加上着重号吗?)

我怡然地看着这一切。

(视角近)

窗外款款地落着大雪。教堂的钟声透过一道道雪幕,逶迤地传了过来。上帝正在为人类叹息呢。

(视角远)

悠扬的钟声之下,我也想买一枝鲜花……

(视角近

只是送给谁呢?

    (问题提出来了,送给张三、李四,还是王五、赵六?下面作者会回答吗?)

大大小小的钟声,响彻在新西伯利亚市住宅区的上空,那是为赎罪的人们清洗着魂灵吧。

(我偏不回答。视角又放远了。)

我心里在十几次地重复着买花的动作:付钱,然后拿着那枝红玫瑰随着散场的人流走进舞厅——这才是悲剧的高潮。

(视角近。作者说,拿着红玫瑰随人流进入舞厅,是悲剧的高潮,那么,什么才是喜剧的高潮?)

教堂的钟声停了,渐渐地,余声也消逝尽了。

(视角远)

舞会已经进行一半时间了。卖花的老太婆膝前的那几只铁桶里也只剩下一枝玫瑰。

老太婆叹息一声,打算收摊儿了。

于是,我走了过去:付钱,买下了这枝玫瑰。然后,送给了这位老太婆(这个老太婆有点像鞑靼人,大约有七十岁,或者八十岁)。

我做了一个手势羞涩地说,送给您。

老太婆拿着这枝玫瑰,灿烂地笑了——窗外的鹅毛大雪像在圣诞之夜里一样。整个俄罗斯都在为她祝福啊。

她拿着那枝玫瑰深情地嗅着,然后像少女一样旋转着跳起舞来。

我站在一旁轻轻地为她鼓掌。

    (整个故事,就凝聚在这二百字中。集中、简短、精炼。卖花老太婆的舞姿,有爱心的看客的鼓掌,这才是喜剧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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